「满身的伤,还想绞杀我?」
我戳了戳他腹部染血的纱布。
「费了老半天劲包扎的,你可千万别再乱动了啊。」
听到我的话,王蛇直立起上半身。
那双淡红色的豆豆眼,探究地看向我。
「……我的伤口,是你包扎的?」
我点了点头。
「是我。既然你醒了,那就自己把药吃了吧。」
为了表明我没有恶意,我还特意把药盒放在他面前。
「这是抗生素,预防感染的。」
我剥开三粒药,放到茶几上。
接下来,我开窗通风,打扫整个房间,将地上黏腻的鲜血,一点一点拖洗干净。
偶尔,我会去看一眼兽人们有没有乱动,伤口有没有撕裂。
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,王蛇一直在注视着我。
傍晚。
夕阳的金光洒进客厅,房内窗明几净。
我将煮好的粥端到餐桌,无意间和王蛇对视了一眼。
我顺口问他。
「吃饭吗?我帮你们也盛了粥。」
印象里,兽人只有在受伤极度虚弱的情况下才会恢复兽形,其他时间都是人形,也能够吃人类的食物。
以往原主不会在兽人身上花多余的钱,给他们喂的,都是最便宜的营养剂。
王蛇一路游弋到餐椅上。
他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,又看了看我。
就在这时。
沙发上响起一道讽刺的声音。
「你做的饭,我们有几条命敢吃啊?」
客厅内,凭空出现了一个英俊精致的金发少年。
他胳膊处,是我刚才亲手缠上的纱布。
他的下半身穿着工装裤,上半身浑然赤裸,露出形状清晰的肌肉线条,一步步走到我面前,嗤笑道:
「江眠,现在又换什么把戏了?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们吧?」
漆黑的双眼直视着我,是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下一秒。
他端起我熬了一个小时的粥,淅淅沥沥地倒在了我身上。
「还吃什么?我只要看到你,就恶心想吐。」
粥水打湿了我的围裙。
玄凤鸟站在我面前,冷笑道。
「你才烧了我的翅膀,现在又假惺惺给我们做饭,谁会信?
「说实话,你又想怎么折磨我们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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